书里书外:对山歌等问题的观察分析,书内书外歌曲

我对山歌感兴趣,来源于我对传统文化的认知。传统文化是先人留下来的活着的文化,承载着先人们对已经发生的社会问题的认知。山歌作为一种传统文化的载体,具有很强区域性,在文化上具有鲜明的地域色彩,因此研究山歌就能更好地观察特定区域的人们对已经发生的同一社会问题的认知,这就可以更好地窥见当面对同样的社会问题时不同区域生活的人们在认知上所存在的差异。这也正是我决定在闲暇之余听一年山歌的原因。

山歌其实就是当地歌手所演唱的当地歌曲。这一点与传统经典文献《诗经》中载明的诗词没有本质区别。山歌最鲜明的特质是对所表达内容及采取的表达方式质朴无华,就是想咋唱就咋唱。歌手演唱时是即兴表演,其演唱内容实际上是当地老百姓长期的生活体验,只有很少的优秀歌手能添附上自己的生活认知。表演最多的内容是关于男女相互调情及男欢女爱。其语言表达直接明了,因避讳某些口语中正在使用但在新华词典中难以查到的词语,会借用意象化的东西来表达。在云贵山歌中,麻将中的幺鸡、二筒等分别来表达男女的那个,如扇豁豁、打糍粑等来表达性爱动作,这让听者一听就明白其所隐含的寓意。山歌在当地,特别是中老年老百姓中广泛流行。观察的结论是,山歌中所使用的语言及其表达方式,其实就是当地老百姓正在使用的语言及其表达方式;所演唱的内容其实就是当地老百姓除了挣钱之外最主要的活动内容。

网络平台的出现,造就了山歌主播与网络粉丝。山歌主播在网络平台上开直播演唱山歌,对山歌这一类型传统文化的传播毫无疑问起到了一定的传承甚至创新作用。主播毕竟是社会中的人,是人就得吃饭穿衣,就得挣钱搞钱。大大小小的山歌主播在网络平台上开直播演唱山歌,主要目的是用唱山歌这种方式来求生存与发展,说白了就是挣钱搞钱。山歌主播的收入主要来源于打赏、PK、卖货带货等。打赏是粉丝对主播演唱歌曲所带来的情绪价值所支付的对价。对打赏观察到的结果是,爱好山歌的一般粉丝的打赏是自愿的,但这种打赏多是花花草草,价值较低。更多的打赏是其他山歌主播、卖货电商或者准备卖货电商等的打赏,价值较高,其试纸是一种利益交易。如主播之间打赏,主要目的是为了取得其他主播的支持以带来经济利益,比如在自己为卖货带货举办大型活动时其他主播的到来会加大粉丝量及卖出产品的数量。PK是主播之间开展的一种论输赢的比赛游戏。主播开展这种竞争性比赛,给粉丝会带来别样的感官刺激,粉丝为了自己的小主的胜利会加大打赏力度,就是花更多的钱。更多的打赏是其他山歌主播、卖货电商或者准备卖货电商等进行的。卖货带货,就是主播在网络上出卖自己所卖的产品或者帮着电商卖产品赚取差价。有的山歌主播为了更快地赚钱,基本不唱山歌主要是卖货,演变成了电商。有的山歌主播是借唱山歌吸引粉丝来卖货,其实唱的很少。有的山歌主播为了多卖货带货,借用唱山歌这个媒介平台,不时会举办大型活动,如生日活动、公司开业、新歌发布、山歌比赛等,其实皆是由头。举办大型活动需要租借场地、搭建场地、邀请其他主播等,比自己在直播间开直播要花更多的费用,这时主播之间的实力就能显现出来。实力强的主播会因为产品质量好价格低、铁粉多购物能力强等因素会卖出更多的商品,赚到更多的钱。

主播的实力,主要来源于演唱内容的吸引力、唱歌遗传基因的天赋、唱歌技术水平的高低以及忽悠粉丝话术水平的高低等因素决定。主播为了吸引更多的粉丝的关注,各显神通,所采用的手段五花八门。如常见的杜撰、卖惨、卖丑、卖美、带节奏(制造矛盾话题)等方式。彼此联合起来杜撰剧本,通过故意制造主播之间的话题来分化、吸引粉丝,如一男两女式的爱情分合缠斗剧。为了更狗血,男主播甚至不惜假离婚并搞出小三小四。这些杜撰的故事,有的剧情长达一年之久,由于主播本人是真实的,别的是假的,极容易让不明真相的粉丝之间因价值观不同等原因引起干架、甚至网曝。更有甚者,有的主播为了吸引粉丝与八卦主播勾连,故意通过八卦主播八卦山歌圈的是非对错来带节奏,引导主播之间的粉丝干架、网曝。一句话,主播们为了吸引粉所采用的手段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主播们做不到的,这反应了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主播们为了赚钱展开竞争的残酷性。网络平台理论上是通过提供山歌演唱平台平台赚钱,但是为了多赚钱,对上述现象睁一眼闭一眼,如某平台的推荐栏目发布的内容,主要是打广告,其发布的关于主播的信息,真假难辨,鱼龙混杂,极易让不明真相的粉丝上当受骗。

在山歌圈,会唱歌的主播是主角。但他们之间是存在差异的,有的是相对单纯的演唱主播,有的主播是电商的白手套,有的主播既是主播也是电商。主播们唱山歌,白天做业务搞钱,夜晚睡觉搞男人或女人,既是目的也是内容。这与社会其他行业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正如作为社会大舞台上的一个角色,角色之间所穿的衣服是不同的,衣服之内的却是相同的,差异在于数量的大小与多寡!电商与主播之间,是一种共生的利益交换关系。网络平台应该是比主播、电商更容易赚到钱的人,因为网络平台是山歌主播唱山歌舞台的规则的制定者,从主播的收益、电商的销售收益中利用规则制定权限分到更多的利益。粉丝,是唯一的买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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